檐上月

已退魔道圈,取关请随意。

【羡澄】平安夜 01

*注意了!!!!!!!!!!!是拆官配的邪教!!!!!!!!!!!!!!!!!注意避雷!!!!!!!!不能吃的现在就离开!!!!!!!!!!!!!!!!!!!!!

*CP是羡澄!!!!!!!!真的邪教!!!!!!!!!!!!求大家不要举报,不要声张,随便吃吃就好

*只是想开辆车,然而铺垫了1w+,圣诞节都要结束了,这篇名为平安夜的肉还没写完.........算了,就这样吧,大家凑合着看

*真的是甜饼,信我(



【羡澄】平安夜01

 

魏婴坐在他固定的卡座里,翘着二郎腿,听着舞池里的圣诞歌,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聂怀桑聊天。今天是平安夜,到处都挂着槲寄生与彩灯,连这间酒吧也不例外。舞池里平常的电子劲歌都被换成了傻兮兮的last Christmas, 各种版本都轮换一遍,听得人哭笑不得。

不过即使如此,也没人在乎。

节日当头,有谁会在乎这些呢?

这间名为云深的酒吧是大学城附近最有名的gaybar,几乎是附近几所大学所有圈内人的聚集点,在S市的学生圈里赫赫有名,每逢节日,更是人头攒动。魏无羡回国读研小半年,已经艳名远播,名头响彻了S市学生圈内——这人生得俊美无俦,生性风流又不失体贴,见人常带三分笑,一双桃花眼好看得几乎要灼了人的眼。一时间狂蜂浪蝶趋之若鹜,是男是女,都一股脑往他身边涌;魏无羡来者不拒,却又原则分明:和他约过会的不计其数,上过他的床的却少得堪称都市传说,总而言之,和谁都是好聚好散,时间一长,人缘和声名都在圈内传得火热。

 

这么好的人,谁能有办法拒绝,又有谁能让他安定下来呢?

这是个十分无解的命题:毕竟,至今为止,从来没人能以恋人的身份在他身边呆上多久,甚至曾经有人想要死缠烂打,却也悄无声息地没了下文。没人知道魏无羡用过什么手腕,甚至也没什么人知道他是哪里人,去普林斯顿之前究竟在哪里念高中,家中情况如何,是不是有钱——反正英雄不问出处,更何况以魏无羡的音容笑貌,只要一笑,便已足以令人忘记其他的全部了。

 

魏无羡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,也是云深酒吧的常客,如鱼得水到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固定卡座。就在角落里,并不太扎眼,时常隐在深浓的夜色阴影里,适合短暂地与人群隔离,也适合把人按在墙边接吻。今天是平安夜,酒吧洋溢着节日与party的氛围,他同往常一样泡在酒吧,想用人群的欢乐与喧嚣淹没自己。聂怀桑不算是圈内的,却仗着和魏无羡关系好,跑来凑热闹参加派对。

魏无羡喝了口伏特加,笑他:“你也不怕被你哥打?”

“我哥今晚加班着呢,凌晨还要飞新加坡,哪儿有空管我?”聂怀桑嚼着薯条,不以为然,兴高采烈。

“啧啧,你哥真惨。”魏无羡煞有其事地摇摇头。

旁边有不认得聂怀桑的小学弟咯咯笑起来,一面好奇地打量聂怀桑,一面心怀鬼胎地问道:“魏哥这位朋友的兄长是做什么的呀,平安夜还要加班,怎么这么忙?”

聂明玦么,不净世的总裁,油贸行业的龙头老大。

魏婴没搭话,用胳膊肘捅了捅聂怀桑。

聂怀桑眼珠子一转,笑了起来:“我哥嘛,自由职业者,自己给自己打工。”

“干哪一行呀?”

“钻井的。”

魏婴忍笑忍得天昏地暗,一不小心洒了口酒,于是只能暂且告别热闹,去卫生间收拾一番。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再度回到自己的卡座,目光一扫,忽然听见隐约的兴奋骚动。

他身边那个小学弟看着人群中央的一束光,眼睛闪闪发亮:“哇,这人谁啊,是咱们圈子里的么?这么帅,以前怎么没见过?”

 

“哟,何方神圣啊,让我来瞧瞧——能比我还好看么?”魏无羡来了兴致,目光一转向人群中央望去,却一下子怔住。

吧台边上倚着一个穿深紫衬衫的年轻人,身形高挑,腰线细瘦,整个人如同一束紧绷的琴弦。他仰着头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因而显出那副细眉杏目,目光流转,在灯光下俊美得像是一把锐利透明的雪亮刀锋。

他只是站在那里,便仿佛一束光源,吸引着一整个酒吧的目光——好的坏的,干净的下流的,他好像都不是很在乎。

 

可是魏无羡脸上的笑容却已经完全消失了,紧紧抿着唇,盯着吧台边的人。

聂怀桑稀奇道:“咦,江澄怎么会在这儿?他不是直的吗?”

 

是啊,我也想知道,江澄怎么会在这儿?

魏无羡的目光如同狂风骤雨,太多的思绪情愫有如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,织成一片吴沉沉的风暴。

回来了半年,他用各种手段避开了江澄,却万万没有想到,会在这个地方和江澄打上照面。

 

他心口一紧,压下紧张与疼痛,紧皱着眉头将自己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。

“见鬼了。”他喃喃自语,一把放下酒杯,用力抹了把脸,“他是嫌自己不够惹眼吗。”

“……啊?魏兄你说什么?”聂怀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待反应过来,顿时八卦雷达竖起了天线,“你认识江澄吗?”

 

“何止认识?”魏无羡自嘲地哼笑了一声,站起身来,大步流星地向江澄走去。

他们可是发小。

 

 

魏婴五岁时被江家收养,父母皆死于空难。江枫眠待他如亲生,江澄同他,也正像亲兄弟一样。江澄小时候生得秀气,一双大大的杏眼,性子却很要强,死都不肯当“弟弟”。所以他们从小就是名字相称,没说过一次哥哥弟弟,最多也不过魏无羡偶尔逗上一句“江师妹”。

虞紫鸢不喜欢他,总觉得他太过受宠无法无天,生怕他抢了属于江澄的家业,很少带他抛头露面。魏无羡看得一清二楚,却不以为意,为了让她放心,干脆愈加离经叛道起来,抽烟喝酒打架逃课什么都干过,高三那年甚至向家里出了柜——哦,也算不上完全的出柜,毕竟他其实只是单纯的不介意性别,男女通吃。

然后,江枫眠就突发心肌梗塞,当夜被送进了医院。

魏无羡惶惶然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空荡冰冷的走廊,身边是一个和他一样苍白茫然的江澄。江澄的脸隐在深深的阴影里,双手无助地战栗着,魏婴一把握住他的手,不知是为了让他不再不安,还是为了让自己不再颤抖。

江澄僵了一下,似乎想要甩开,却最终没有。

他们坐在医院苍白的走廊里,凭借着手掌心里那一点点彼此的温度,紧紧盯着手术室门上那一盏惨红的灯。

 

然后江澄的手机电话铃响了起来。

江澄接通电话,那一瞬间,他的世界地覆天翻。

 

江厌离与虞紫鸢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车祸,江厌离轻伤,虞紫鸢却把她推到一边,当场身亡。肇事司机逃逸,事后查出下手的是温家,可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。魏婴只看见江澄白得吓人的脸色,像是人间的一切温暖都离他而去。他的心猛然沉了下去,蔓延出隐约的无限的恐慌,拉着江澄的手,声音不自觉地抖:“江、江澄,怎么了?谁打来的电话——”

 

江澄一把甩开他的手,咬紧了牙关,胸口上下起伏着,泛红的眼睛盯着他看。

魏婴这辈子都记得江澄望向他的眼神。他来不及惶恐,来不及疼痛,忽然滴嘟一声,手术室前的光由红转绿了。他们同时蓦然转头,看向打开的门。

 

后来——

后来,为了安全考虑,江厌离被送去瑞士,他则孤身一人被送出了国。江澄没来送他,江枫眠虽已脱离危险,却仍在住院治疗。魏无羡踏离故国与故乡,茫然地想,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。

 

他在美国考上普林斯顿,念完四年大学,孤零零地漂泊。他把后悔封存在心里,不敢奢求再被原谅。江枫眠再度联系他的那天,魏无羡甚至在电话里哭了出来,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,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。江枫眠只是叹了口气,轻轻的说,阿婴,这不是你的错。你长大了,江叔叔应该给你选择的自由。

那天之后,江厌离来加了他的facebook,小心翼翼地发了一句“阿婴……?”,末了发来一个能加whatsapp的手机号。隔着六小时时差,魏无羡半夜在床上捏着手机,再度眼眶发烫,擦干了眼泪,收尽了哭腔,才敢去回姐姐的话。

 

可是从始自终,四年的时光,江澄从来没有联系过他。

于是他想,江澄大概不愿再见到他,甚至不愿意与他有一丝瓜葛。

江厌离总是安慰他,说阿澄只是放不下,并没有真的怪你,他从小就爱面子,你知道的。魏婴只是笑笑,嘴甜地糊弄过江厌离的忧心,心里则想,他当然清楚,当然知道——江澄绝不会轻易地原谅他。

 

而他也并不奢求原谅。

 

江家家大业大,纯商人出身,发家在云梦,在快消行业混得风生水起,但即使这些年有江澄帮衬,毕竟江枫眠心脏不好,总有忙不到的时候。魏无羡放弃了普林斯顿的全奖挽留,回国读研,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帮上江叔叔一点忙,最好还不要惹江澄不高兴。

他打定主意做了半年的透明人,恨不得完全隐身,让江澄可以眼不见心不烦,让他自己也能压下心里近乡情怯的恐慌。S市身为帝都,远离云梦,魏无羡身为养子从小就很少抛头露面,又出国呆了四年,以至于回到S市上学的时候,竟鲜有人知道他的底细,甚至不清楚他与江家的关系。

这就造成了眼前令人窒息的局面:一整个酒吧的人看见魏无羡向吧台边上的年轻人走去,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“你能来这里,我就不能来?”江澄眯起眼睛看他,冷笑一声,仰起脖子,继续喝酒。四年不见,他却仿佛一点没变,依旧停留在遥远的四年前,一切都没有过去。

“你少喝一点!”魏无羡劈头夺过他手里的酒杯,顺手一闻,皱着眉头压低声音,“我靠,这么烈的,你喝了多少了?”

“你管我?”江澄倚着吧台看他,似笑非笑,慢慢挑起半边的眉毛,目光如刃,“你凭什么管我?”

…….江澄你究竟是欠揍还是欠日。

魏无羡忍住自己跳动的眉心,笑了:“江澄,你到这个地方来,第二天整个S市可就要传你的绯闻了。不怕别人说三道四?”

江澄只是定定看着他,扬起下巴,挑衅似的向他身后的酒保扬了扬手:“再来两杯。”

魏无羡看了温宁一眼。酒保温宁捧着调酒器,不敢动作,手足无措。

江澄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,一边慢慢转动着手上的戒指,一边道:“一杯给你,一杯给我。魏婴,你敢不敢喝?”

魏婴是他从前的名字。时至今日,只有江家几个人才会知晓这个名字,亲切地喊他“阿婴”。魏无羡被他的目光一闪,眉峰一挑,露出一个刀锋般雪亮锐利的眼神。

“喝,”他说,“今天不喝趴你,我就跟你姓。”

 

一整个酒吧,满地掉满了暗中观察的眼珠。八卦通过微信暗中往外飞速传播,整个圈子仿佛沸水一般,自网路上热烈滚动起来。

夭寿啦!新来的这个妖艳贱货是谁,居然一来就勾住了魏无羡?!

咦,那不是学生会的江澄吗?

哪个江澄?!

还有哪个?江家那个!

妈耶修罗场,听上去有故事!!!!!

卧槽江澄不是直的吗?!

是啊,他不是据说是铁血直男吗,怎么突然来这儿?

 

魏无羡拿起酒杯,一饮而尽,满不在乎地朝江澄秀了秀干干净净的杯底,语气里带上惯有的调笑:“喏,我喝完了,该你了?”

江澄满面阴沉,同样一饮而尽,烈酒呛得他眉心微蹙、眼尾泛红,却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魏无羡,不知是耀武扬威,还是生怕他一个眨眼,人就要跑了。魏无羡最喜欢他这样的眼神,从小到大,莫不如此:不可逼视,炽烈又明亮,如同夏花焰火,张扬得几乎活色生香。

他几乎找回了四年前的旧日感觉,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,他仍然成天逗猫遛鸟,每日专职惹江澄生气。酒一下肚,人一忘我,便要本性喷张,魏无羡看他泛红的脸颊,忍不住嘴上跑起火车,微微一笑道:“师妹好酒量。”

江澄猛然把酒杯敲在桌上,一把抓住他的前襟,咬牙切齿:“魏无羡!”

“唉,你还是那么冲动……”魏无羡不闪也不避,歪了歪头,终于正色,“好了,江澄,你还是赶快回去吧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 

这里流言太多,桃色也太多。江澄身为众所周知的江家下一代接班人,想来是不该沾上这种性向歪曲的传闻的。

 

江澄却看着他,嘴角扭曲了一下,忽然也冷笑起来:“你以为我愿意来?要不是姐姐点名要你来帮忙搬家,谁要到这种地方来?”他压低了声音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轻开口,“你不嫌乌烟瘴气,我还嫌脏呢。”

魏无羡脸色一沉,却只抓重点:“姐姐要搬家?搬到哪里去?为什么要搬?”

“她要和金子轩订婚了,你说为什么?”

魏无羡脸色骤变:“金子轩?!凭什么?什么时候的事情?为什么姐姐没向我提过?”

江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眼睛里除了嘲讽,还有某种更深更软的东西,如同游鱼一般,稍纵即逝。“四年了,你连家都没回过一次,”江澄道,“你能知道什么?”

 

魏无羡有一瞬的大脑空白,一时胸腔里仿佛填满火药,在密闭空间内炸了膛,炸出满面灰黑的尘灰。他几乎肺都快被炸碎了,痛楚之余恨不能揍江澄一顿,又恨不能揍自己一顿。

江澄却不去看他眼中的风暴,只是把一枚钥匙拍在吧台上,冷淡道:“后天早上九点,你迟到试试。”

“……”魏无羡问,“这是哪儿的钥匙?”

江澄冷笑,说不清是在嘲讽谁:“家。”

 

魏无羡愣了一瞬,江澄却已把他抛在身后,穿上大衣,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。他刚走到街角,却忽然被人拖进暗巷,按在冰冷的墙上。

江澄看清来人的脸,终于不再忍耐,破口大骂:“魏无羡你发什么疯?!”

魏婴追着一路跑来,气喘吁吁,目光与气势却都亮得惊人: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,谁都别想走。”

 

“什么话?”江澄皱起眉。

“真话。”魏无羡把他塞进一辆出租车,报出一串熟悉的地址,压下呼吸里的一串爆粗。

 

四年了,江澄还是那么爱装蒜。光是今夜的每一个眼神,他几乎就能断定江澄一直在口是心非。

不过,他自己也不逞多让。

他早该知道的——逃避不是办法,他们早该说开,或是大吵一架,或是大闹一场。

 

出租车扬长而去,江澄在车上气得差点动用全武行来抗议。魏婴感谢自己大学四年没有荒废的健身,与自己没有褪色的肌肉记忆;他把江澄困在座位里,低声开口:“你再大声一点,不要说司机,明天一大早全国都要知道江少爷的事迹。”

“你……!”

“你什么你?师弟,省省嗓子,”魏无羡散漫地笑了,“放心,等到了地方,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。”

江澄警惕道: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
 

“家。”

 

------------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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